狗崽后援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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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狗崽】学会爱一个人

【短篇】学会爱一个人(注意:含:酒茨酒cp,双龙组cp)

云醉:

狗崽,有酒茨/茨酒,几句双龙组。


大天狗一直都是很厉害很厉害的妖怪,这次他终于决定平平凡凡地去学习如何爱一个人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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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把结界卡从鲤鱼旗上一把薅了下来,扯得稀碎扔在了地上,指着苍茫天空对那个吊脸鸟人说:“滚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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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天狗把他的面具摘了下来,金光闪闪的气场差点闪瞎老子的狗眼。他在我结界里又飞了一圈,才慢悠悠降下来,俨然道:“吾……”


我看他很不顺眼。
“滚蛋!走,荒总,上他家家访去!”
山兔在旁边气势很足地吼:“好哒好哒!”
夜叉倚着叉子浪笑出一片变态的杀气,丑时之女把小人都扎漏了,鬼使黑横着他的镰刀骂骂咧咧,他弟弟居然也没拦着,座敷从脑袋顶上不自主往外冒火。我把那些掉在地上的鬼火用帚神扫起来塞给荒总,胳膊肘子往超模肩膀上一架:“那脆皮乌鸡,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?”
大天狗有点茫然,挥了挥扇子,又开口:“吾……”
“吾什么吾,你那点事儿捂得住吗?”我扑过去一把揪着他领子,一边骂一边晃:“我崽子就跟你在结界里待一会儿,就让你欺负哭了?你不是人,你是真的狗啊,你小子,啊?!”


大天狗被我晃得掉了一地毛,还不忘了找妖狐,妖狐哭得小脸通红,从夜叉身后探出两个毛茸茸的耳朵来,被他一看,当即吓成了飞机耳,嗖一下变原形钻到面灵气那张奥利给的面具里了。
夜叉气得嗷呜一声,一叉子扎爆旁边一个达摩,在礼炮声里怒气汹汹地冲过来。
我横扇把夜叉拦住,磨着牙笑:“虽然这人犯了错,也不能一杀了事,要给他一点狗权——说,你要做成奥尔良的、蜜汁的,还是乌梅的?”
小鹿男说阿爸你太残忍了,加点辣吧。


……倒也不是不行,但你不是吃草的吗?


大天狗看着气冲冲的我们,追求大义的他似乎不太理解被一帮r卡和神龛常客围殴的快感,也不能理解这个阴阳寮破破烂烂成这样为什么式神的火气还这么大,更不能理解为什么他仅仅不小心弄哭了一个sr我们就要去找他爸。这种会飞的木头戴御魂一般都不戴心眼,他把“我不明白”在脸上挂了好久,还是开了口:“不过是……唉,汝等真是小题大做。”
一目连本来站在我身后,这会儿迈步走了出来,拽着我的袖子直磨牙:“阿爸,打他。”
我把他拽到怀里拍拍后背顺气,瞟了一眼一脸莫名忍不住又飞起来了的大天狗:“揍吧。”
荒总瞪我一眼,面色冷漠地抬起头,夜幕降临,银河开始倒流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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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爸来领他的时候我还是有一点尴尬,毕竟一地稀碎的羽毛还有那个捂着肾的鸟人都揭示着我们的罪行。门框被我爹的蒲公英不小心砸塌了,那个风姿卓越的优雅阴阳师大佬踩着门板进来的时候,我正指挥着山兔把被雪女冻住的大天狗推到狸猫面前,让它喷口酒把冰化一下。
大佬:“忙着呢?”
我:“是啊嘿嘿嘿嘿嘿嘿……”


我和大佬坐在唯二的两把椅子上,看着大天狗慢慢从碎冰里爬出来,把翅膀上的霜和土抖掉。
大佬叹了口气:“你说是因为妖狐?”
我从萤草怀里把小狐狸抱过来,小家伙已经哭累了,在我手里软瘫瘫像一捧流体,大天狗站在旁边欲言又止,大佬伸手揉了揉狐狸尾巴,抬头训他:“我在家怎么教你的?”
大天狗耷拉着脑袋答应。
“怎么搞的?”
“吾……本想逗他,一时失言。”
大佬冷哼:“活该单身。”
我笑嘻嘻打圆场:“孩子不懂事正常,反正我们已经替您打过了,您就消消气,以后咱两家注意一点,不让这俩见面就是了。”
大天狗脑袋耷拉的更低了,可能是觉得太没面子。看我一边撸着狐狸一边瞅着他,愈发消沉。
我手里的小崽子动了动,猛然一转脑袋,正对上这个垂头丧气的鸟人。
大天狗本来一副抗拒从严回家过年的死样子,对上眼神之后翅膀刷一下展开摇了两下,差点抽了大佬一脸毛。


“这样啊……”大佬说,“是不是有点误会?”
大天狗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,仿佛老子是ssr,是大义,是黑晴明。大佬不动声色踹他一脚,这小子迅速给我鞠了一躬:
“岳父大人!”
这还是人生中第一次有人叫我“大人”……怎么就这么气人啊!
我把狐狸随手递给旁边的一目连,荒总赶紧接过去抱着给他看,小粉毛乐呵呵戳着狐狸的小脑袋柔声细语地哄:“别怕了,在这儿听阿爸给你出气嘛……”
我下巴一扬:“看见没,知道什么叫对媳妇儿的态度了吗?我费那么大劲养出来的狐狸,是跟你受气的?”
大天狗羽毛尖儿上都写满了羞愧。


等大佬带着大天狗走了,我一把抓住狐狸递给鬼使白,把荒总两口子往屋里撵:“太狗了别秀了腻死老子了。”
一回头,鬼使黑已经把狐狸接过去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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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把那帮小兔崽子都撵回去了,娘的,老子唯一的情感经历说起来倒是很简单。每天收我一封情书还跟我谈情说爱偶尔用我撒气的姑娘,开开心心地告诉我她和另一个人在一起了,我很呆滞地问她那情书还写不写,她温柔而羞涩地回答:
“我不介意的。”
你不介意我介意啊!你妈!


我咬着一根树枝躺在院子里看天,这块儿云像火烧,那块儿云像叉烧。最近大佬送了茨木过来,大天狗被他关了禁闭。我本以为茨木很能说,结果其他的妖怪他一概不理,每天在那里盯着招福达摩自闭,说那火红的颜色像他思念之人的头发。但招福达摩是要笑的,还是开口跪的那种,唧唧嘎嘎的,一张嘴茨木就暴怒,大喊一声“看看他的勾玉”把丫捏成一朵烟花,所以最近结界里天天放炮。
妖狐趴在我旁边睡觉,一声炮响,为中国革命带来了……
等一下,串台了。
一声炮响,他小身子哆嗦了一下,我拎着他后颈抱过来,一片黑色的东西飘飘忽忽掉了下来,妖狐睡得迷迷糊糊间快如疾风地伸爪勾住,紧紧抱回怀里。
那是一根漆黑的长羽。


后来妖狐对我说,大天狗说的那句话是:
“同样都是用风的妖,汝这样弱小,真是可怜。”
被宠上天的小毛团想了想,一道风刃劈过去,当场气哭。
那是妖狐第一次真心喜欢一个人,并不想把他做成标本,金光闪闪的ssr吹笛子很好听,他总是抱着大尾巴认认真真听到睡着,好不容易与他说了几句话,就被人嫌弃。


我用外衣把狐狸盖一盖,跑到结界里骚扰茨木,他正看着一串铃铛发呆,白毛蓬乱仍然气势慑人,结界里的达摩早就被捏得只剩一个了,躲在旁边瑟瑟发抖。
“茨宝啊,”我盘着腿往他面前一坐,“你说,非常喜欢一个人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?”
茨木目光闪了闪:“吾……”
怎么大佬的式神都喜欢自称吾?


“吾不清楚。但吾的友人,对于吾来说大概近似于此,见不到他的时候,看到什么东西都会联想到那个人,更别说是与他本就相关的事物。”
他伸手把最后一个达摩捏爆,破败的场地中再也没有火红的颜色,在烟花声中,茨木的侧脸镀上一层光晕,显得异常温柔:“吾不知道人类所言关乎风月的喜欢,也没什么儿女私情,为他出生入死本就是吾与大江山众妖的本分。若说有什么特别,大概就是吾会时刻思念。”
茨木站起身,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,“所以吾会贪心求他赴那一场约,从他称吾为挚友,赠吾铃铛,邀吾举杯共饮的时候,酒吞童子这个名字对于吾来说,就不仅仅是个强者,还是吾此生最挚爱的……友人。”
隔着招展的鲤鱼旗,我听到他声音带了点笑意:“其实,若是还有希望让他重回巅峰,尊严、荣耀、力量……吾就是为他抛却一切,又有何妨。”


“茨木,”我握拳,“我这就让你阿爸把你接回去陪着酒吞。”


主要是我实在没有达摩了。


茨木笑着摇了摇头,似有些无奈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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妖狐抱着大天狗的羽毛睡得很香,团成小小的一只,大尾巴几乎把身体淹没在里面,风拂动他柔软的绒毛。
风吹过的时候,他也在想念那个有点古怪的死板妖怪吧?
喂,羽毛。
你真的有感应的话,就把那个混蛋叫过来吧。




混蛋真的来了。
我拎着帚神去结界打扫的时候,满地都是毛,茨木已经消失了,大天狗在结界里坐得乖乖的,见到我恭恭敬敬地站了起来:“岳父大人。”
我说你飞起来我扫地呢。
大天狗一脸为难:“飞起来掉的毛更多,那是特效,吾……我也控制不了。”
最后他刮了一阵旋风替老子扫地,不小心刮倒了年久失修的鲤鱼旗,我俩一边扶着那根柱子叮叮咣咣往地里捶一边聊天。
“你是刚到寮里就被你阿爸喂大了吧?”
大天狗有些茫然:“岳父大人真是无所不知。”
我一锤子把石柱子钉到地里,把锤子还给旁边的山童:“所以你不懂。”
你不是一点一点成长起来,从一开始就被唤醒了全部的记忆,所以你的脑袋里都是剧情,都是大义和睡觉也不卸妆的黑晴明,没有其他人的位置。
你的故事里没有落魄,不曾抱着挚爱之人的头颅被人追赶亡命奔逃,不曾被你护佑的人推下深渊,不曾被忘却,不曾被辱骂,不曾被所爱之人厌弃,你以为仇恨与争斗就是最深的苦,其实无能为力才是。
你没见过那些恶毒的评价,没有人说你该死,没有人说你废物,没有人把你推出去当替死鬼,你不用在漫长而孱弱的成长期里沉浸于对神龛的恐惧,你不明白清晨醒来身边空了一块的绝望,那些失而不可复得,那些撕心裂肺……
你不知道,也想不通。


我记得妖狐刚来的时候,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狐狸,软趴趴的一团,只要美女姐姐抱,老子一伸手就蹬着腿哭。后来长大了点,学会甜甜地叫阿爸,和夜叉一边一个拽着我袖子讨酒喝。
夜叉来的时候就是青少年,领着他上房揭瓦,点火玩差点把房子拆了,被我拎池塘边上去罚站。果不其然开始玩水,俩小屁孩都一身透湿。
也就是因为这些琐碎的,看起来很没出息的小事,他们都学会了爱。


“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不管。”我把狐狸塞在他手里,有一种嫁女儿的悲怆感,“要是再让老子看见他掉眼泪,就拿你脑袋放烟花。”
大天狗没理我,他低着头看怀里软软热热的小身体,眼睛里闪着光。


……然后妖狐扑通一下变了回来。
大天狗一时没反应过来差点把人扔出去,妖狐红着脸用扇子拍他,耳朵抖来抖去:“你那是什么眼神!”
看老婆的眼神啊宝贝。
我悄没声儿地溜了,还偷偷给他俩关上了门。
关上门的时候我听到大天狗说了一句:“抱歉,吾会开始学着喜欢你。”
妖狐:“原来你之前不喜欢啊!”


这缺心眼玩意儿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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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,他一点点笨拙地学着恋爱,渐渐地学着买礼物给妖狐送过来,紧张地站在一旁看着妖狐拆盒子,还偷着搓手。妖狐吃着东西突然过去咬他一口,然后变回原形撒腿就跑,两个人在老子房顶上一个飞行一个飞奔,羽毛飘飘忽忽掉进我的碗里。


荒总无奈道:“鸡飞狗跳。”


不闹的时候也有,两个人坐在结界里抱着一盘水果吃,你喂我一个我喂你一个,要说狐狸给喜欢的人喂葡萄可能是基因决定,感觉全寮的葡萄都让大天狗吃了。那段时间我一直在研究他翅膀,看有没有因为吃太多葡萄变成紫毛。


学会紧张,学会幼稚,学会打打闹闹没出息的生活,学会爱一个人。


大天狗向妖狐正式表白的那一天,从自己身上找了据说最漂亮的那一根羽毛,夹在一大束花里捧给他。
小狐狸歪了歪脑袋,有点想笑,又有点想哭。最终抬起手揉了揉眼睛,结结巴巴地说:“真傻,还从自己身上拔,明明这东西……我都收集了,好多……好多了啊……”


我捏爆一个达摩给他俩放烟花,大佬笑吟吟地在旁边鼓掌,用胳膊肘子拐我一下:“我昨天单抽出货,你猜是谁?”
“谁呀?”
“一直没能收录的酒吞童子。”大佬望向庭院门口,我才发现在破败的大门后有两个大妖正并肩而立,相谈甚欢。
一个一头白发,一个红发如火。
红得就像老子那几个被捏爆的达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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