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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狗崽】渡我东流2
【文】渡我东流 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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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天狗:妈妈，我谈恋爱了！不！我是个直男！
OK，正文
“”您看，我们又见面了。”
“大人，您要的清酒。”
“放那儿，出去。”
大天狗蹙着眉，看着窗外，华灯初上，歌舞升平，繁华一片。但他却是内心烦闷至极，国都皇朝，却屡发妖秽害人之事，直到人类中的权贵派人登门拜访他才察觉，他不知道自己出了什么岔子，与那阴阳师商议也是无果。多年的直觉告诉他清平之下的暗涌必定非同小可，可这一次，他看不透了。
大天狗苦思冥想又是无果，回过头打算斟杯酒，却发现那送酒之人还未离去。那人一副书生打扮，戴着一张画着狐狸笑面的面具，即使看不见他的眼睛，却也能想象这张面具之下藏着一双多么动人心魄的眸子。
大天狗看见他就烦，起身要走，那人却道：“近来京中十几户人家惨遭灭门，且不是商贾大户，就是在朝为官，一家老小，少则几十，多则上百，死后居然没有怨灵，大人不觉得奇怪吗？”
大天狗总算是坐了回去，妖狐松了一口气，不自觉地放松了下来。
“此事我早已开始探查，只是找不出缘由，不知阁下有何见解，或是知道什么内情？”
大天狗并不觉得这狐狸真能帮到他，该探查的都已详细，古书自己也翻了不少，知道个大概，只是自己的确累了，突然不想出去了。
妖狐像是等了许久，大天狗刚坐下，便说道：“这十几户人家个个人都是死状狰狞惨不忍睹，脸上却是一片平和甚至有些享受……”
“是梦妖，我知道。”
“对，但即使是梦妖杀人，人死还是有怨的，况且是如此大规模，一般来说，怨气郁结，化为厉鬼都不为过，可这次却……小生听说大人都没有察觉。”
大天狗眉头皱了起来，对，他之前一心只当是梦妖所为，却没想过其他的。
“那么，你觉得凶手另有其人？”
“不，单从死法来看，除梦妖无他人能做到。”
大天狗看着对面扇扇子装逼的小妖精，莫名有些蛋疼。
“那你直说，我没什么耐心。”
“诶？可是小生听说大人办案一向很有耐心的……唉！大人别走，小生等了您好几天了……”
“那就说，”大天狗不耐烦地把他的扇子往桌上一拍，然后看着扇扇子扇得飞起的妖狐。
妖狐陡然尴尬了起来，嗯……小生知道您也有把扇子，对对对，谁还没把扇子，诶，您别盯着小生的扇子呀，妈呀，突然有点热……
妖狐此刻万分庆幸自己有个面具。
大天狗看着对面手忙脚乱，耳朵还有点红的妖怪，终是呼了一口气，道：“你好好说话，扇子放下……”
“是这样的，大天狗大人，梦妖必是凶手之一，但恐怕应该还有人类阴阳师驱渡怨灵……”
“不会是其他妖怪？”
“实不相瞒，那梦妖小生认识。不知大人可愿和小生去见一个妖。”
“带路。”
大天狗跟着那狐狸，妖狐领着大天狗穿过酒楼后的小竹林，绕过两条小巷，来到一个不起眼的小院。
妖狐轻轻敲了几下，接着咔嚓一声，门开了，门后无人，四下黑黝黝的。
“什么妖怪？”大天狗扭头问，却看到妖狐的手微微有些颤抖。
“怎么了？”
“没什么，您跟我来。”
大天狗跟着妖狐来到院中，院子里却突然狂风大作起来，数片绿叶如箭一般射向院中两人。要不是妖狐几乎是无措地捏着衣角，大天狗几乎要以为妖狐引他到这里是要害他了。
大天狗拿着扇子的手一翻，打出一道气刃，挡下了一波，却看见妖狐愣愣地站在原地，任那叶片打落了他的面具。
妖狐好像着了魔，眼睛红了，尾巴耳朵也现了，大天狗感觉到妖狐放出一道威压，然后听到他几乎是嘶吼着问道：“您还好吗？我回来了，您，您能控制住吗……”
妖狐的身体有些颤抖，妖力却是不减，死死地压着这院子妖灵。
接着，他喝道：“现！”
院中出现了一个模糊的影子，飘飘的，像是没有意识了，那影子脖子的位置隐隐看见有一条白线。大天狗认出了，这是一个年迈的竹子精。
“冷静，看着我……是我，是我……娘，娘！冷静，娘……”
那影子起初似有些迷茫，然后却突然朝着妖狐打下了数道叶箭，银白的月光下，叶箭的残影在月色中划出一道黑影，擦着妖狐的脸飞了出去，拉出一小串血花。
大天狗本来没有帮妖狐的意思，但却在看到妖狐脸上那刺眼的血痕时，不自觉的手一挥，帮他挡下了剩下的叶箭。
一瞥，妖狐已是一脸泪，大天狗叹了口气，闷声喝道：“你怎么了，回神！”
“她还有救吗？”
大天狗却不回答，反道：“这便是你要给我见的人吧，我可以先把她控制住。”
“好。”
妖狐看着空中黑影，咧出一个大大的微笑，像个孩子，清澈透亮。大天狗仿佛被这笑灼着了，慌忙收回了眼。大天狗捻了个诀，那影子便安静了下来。
“说吧，你一个狐狸什么时侯多了个竹子精当娘。”
妖狐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仰慕之人面前失了态，若是平时，他肯定是红透了脸，但此刻他却是不想这些，哭笑道：“大人莫要开玩笑了，不好笑。我们说正事。”
大天狗点点头，示意他接着说下去。
“此妖与我有恩，这个暂且不提。您应该看得出她和那些惨死的人情况很像。”
“嗯，灵窍混乱，神志不清。看来所害不止是人。”
“不，那是因为她见过那梦妖和他的同伙。这么说其实不太准确，毕竟我们不能确定梦妖是不是主谋。”
妖狐顿了顿又道：“她从一个月前就有些不对劲，怎么说呢，担惊受怕的样子吧，其实也不是很明显，但我了解她。她是一个星期前才终于把事情告诉我的，之前的那位大布商您还记得吧，她那时候在现场。就是看着那些人怎样狞笑着把对方杀死……”
“她在哪儿告诉你的?”
“我的忘忧楼……我知道，凶手很可能就在我眼皮子底下……她这段时间都不敢离我太远的。”
“那她今天为什么不跟着你了。”
“我不知道，她四天前突然让我去找一个解决得了此事的人，她自己坚决要留在这儿。其实我本来也打算找您的，只是您不太好找，特别是对我这种有前科的，那是避之不及，难得您来喝酒，我实在等不及了，才……可是，我今天早上见她还好好的，院子周围的结界也没有破，我……我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。”
妖狐耳朵耷拉着，脸埋到了手里。
大天狗拍了拍他的肩，道：“我以前倒不知道，你这么爱哭。我对你……没有偏见。”
“大人也没见过我几面吧。”
妖狐声音大概是因为哭过，软软的。大天狗抽了一口气，他觉得自己有些疯了。其实大天狗见过妖狐很多次，只是妖狐自己不知道而已。毕竟是他出山以来处理的第一个事件，却让他对天道大义产生了怀疑，怎么能不多观察观察。只是这狐狸除了偶尔调戏调戏小姑娘并没有什么出格之事，久而久之也放心了。
大天狗想了一会儿，心里已经明白了七八分，又摸了摸妖狐的头，道：“把她交给我，别担心。另外，不介意我查一下你的酒楼吧。”
“不介意。”妖狐笑了笑。
“别这样，强颜欢笑不好看，你是妖怪，不必样样都学人那套，还有这个面具以后别戴了，你很好看。”
说着，手上又不消停了，又是揉了揉妖狐的脑袋。一道金光从大天狗手指流出，转眼没入黑暗。
“好。”
妖狐摸了摸自己的脸，烫烫的。
“那我走了。”
“不送。”
“保重。”
妖狐在院里伫立许久，直到看不见那位大人了，才回屋。许久，他缓缓坐下，抱紧了双膝，把头深深地埋了下去。他相信那位大人会把竹姨处理好，可是如果他坚持让竹姨呆在他身边，兴许，兴许现在会更好些。
大天狗带着那竹子精，穿过来时的竹林，突然想起来时月光匀匀地撒在妖狐身上的样子。妖狐身材是那种少年的匀称，背直得像木板一样，肩也是，窄窄的一道，却又不显单薄，他身上是一种别样的风雅与书生气。
“您想必也是把那狐狸放心上了吧，是为了保护他吗？”
那影子轻轻动了动。
“走吧，我们去把犯人揪出来。”
“公子，您果然在竹姨这儿！快跟我走，大事不好了……”
那女子面有惊慌之色，眼睛有些红，仿佛很急的样子。那是忘忧楼的歌女阿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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